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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葵画像

赵葵(1186-1266)南宋儒将,宋宗室。字南仲,号信庵,一号庸斋,衡山(今属湖南)人,京湖制置使赵方季子。历经孝宗、光宗、宁宗、理宗、度宗五朝,一生以儒臣治军,为南宋偏安作出卓越贡献。历任中大夫、左骁骑将军、华文殿直学士、淮东安抚制置使、湖南安抚使、资政殿学士、福建安抚使、枢密使兼参知政事、丞相兼枢密使等。咸淳二年逝世,追赠太傅,谥忠靖。工诗善画,传世作品有《杜甫诗意图》。

1人物经历

赵葵曾祖“铁面御史”赵抃,与北宋名臣包拯齐名,累官至参政知事,致仕后移家衡山城前(今衡山县岭坡乡)。祖父赵棠问学于湖湘学派创始人胡安国、胡宏父子,是“胡门七子”之一。父赵方是南宋理学大师张栻的弟子,后投笔从戎,成为与岳飞齐名的抗金英雄。
赵葵于淳熙十三年(1186年)八月三日(9月4日)出生。父赵方为南宋京湖制置使,赵葵自小跟随父亲置身军旅,负责襄阳饮食。嘉定十年(1217)金将高琪犯襄阳,赵葵率兵击破之。嘉定十四年(1221)进兵唐州(在襄阳东北部),以战功知枣阳军。十五年,通判庐州(今安徽省合肥市)。理宗宝庆三年(1227)为将作监丞。绍定元年(1228)出知滁州。六年,授淮东制置使兼知扬州。端平元年(1234)为京河制置使,知应天府、南京留守兼淮东制置使。嘉熙元年(1237)知扬州。淳祐二年(1242)知潭州、湖南安抚使。改福州。七年,除枢密使兼参知政事,督事江淮京西湖北军马。寻知建康府、江东安抚使,封长沙郡公。九年,升右丞相兼枢密使,封信国公。宝祐二年(1254)为广西宣抚使,陈韡参政。宝祐五年(1257),封卫国公。开庆元年(1259)判庆元府、沿海制置使。景定元年(1260)授两淮宣抚使、判扬州,进封鲁国公。咸淳元年(1265),加少傅。咸淳二年(1266)乞致仕,进封冀国公。坐船返回湖南,12月24日至小孤山(江西彭泽县北),卒于舟中,年八十一。赠太傅,谥忠靖。《宋史》卷四一七有传。
在南岳衡山的民间传说中,赵葵是南岳圣帝身边的护法神忠靖王转世,因此殁后配享南岳庙。
个人轶事
南宋时,荆湖地区主持军事的制置使叫赵方。他的儿子赵葵不但勇武无畏,而且具有军事韬略,每每面临战事,常对父亲提出建设性的意见,因而深得赵方及官兵的喜爱。
几次接阵打仗,金兵屡屡溃败。他们觉得赵军士气高昂,冲锋陷阵,锐不可挡。连赵方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将士这样不怕死,这样所向无敌?勇敢从何而来?
在一次战后休息时,赵方在官府后园与家属弈棋品茗,闲谈时讲到上述怪事时,夫人忍不住用手指戮戳他的额头说:“亏你还是三军的统帅呢,还不及一个孩子?”赵方大吃一惊,忙问:“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夫人指指赵葵:“你问问他!”
赵葵面色绯红,说:“爸爸,每次听到我军击鼓进军的号令,我就偷偷地披挂上阵,跟着战士们一起向前冲锋。官兵们怕我有所闪失,为了保护我都争先恐后地扑向敌人,把对方的气焰压住。”
赵方听罢,又惊又喜,忙将儿子搂住,说:“小小年纪,就这么勇敢而有心计,将来必定远远超过父亲啊!”
一次,赵方指挥军队同金兵打了一场恶仗,又大获全胜。在犒赏三军时,官兵们觉得奖赏不公,劳苦功高的得不到应得的份额,一时议论纷纷,少数血气方刚的将士准备闹事。就在兵变即将发生之际,当时只有十二三岁的赵葵从父亲身后跳出来,高声叫道,“大家请快息怒!这是朝廷的奖赏,我爸爸另外还有奖赏呢,不要着急嘛!”一场危险的喧闹顿时平静了下去。事后,赵方对奖赏一事作了补救。

2宋史文载

赵葵,字南仲,京湖制置使方之子。初生时,或梦南岳神降其家。方在襄阳,命葵专督饮食共养之事。与兄范俱有志事功,方器之,聘郑清之、全子才为之师。又遣从南康李燔为有用之学。每闻警报,与诸将偕出,遇敌则深入死战,诸将惟恐失制置子,尽死救之,屡以此获捷。一日,方赏将士,恩不偿劳,军欲为变。葵时十二三,觉之,亟呼曰:“此朝廷赐也,本司别有赏赍。”军心赖一言而定,人服其机警。
嘉定十年,金将高琪、乌古论庆寿犯襄阳,围枣阳。时边烽久熄,金兵猝至,人情震惧。方帅范、葵往战,败走之。十三年,方遣葵及都统扈再兴攻金人至高头。高头,金人必守之处也,出劲兵拒战,葵率先锋奋击,再兴继进歼之。翼日,进次邓州,金人阻沘河以拒。葵麾军进击,杨义诸将继至,金兵亦大出合战,大破之,俘斩及降者几二万,获万户而下十数人,夺马八百,逐北直傅城下而还。
十四年,金人犯蕲州,葵与范攻唐、邓。方命之曰:“不克敌,毋相见也。”三月丁亥,至唐州,薄城而陈。金大将阿海引兵出战,葵帅精骑赴敌,再兴从之,大捷,斩馘万余。金人闭门不出。时金人陷蕲州者至久长,数十骑出山椒,葵帅杨大成以十四骑逐之。金骑渐益至数百,葵力战连破之,而金步骑大集。会范、再兴军合战,至夜分始解。庚寅,官军分二阵,范将左,再兴将右,葵帅突骑左右策应。金人背山亦分为二以相当,而不先动。范曰:“金人必复谋夜战以幸胜,乃预备大鼓,令军中闻叠鼓声始动,若彼未至五十步内而辄动者斩。未几,金兵稍下山,再兴遽冲之,果为敌所乘,遂逼范军。范叠鼓麾军突斗,葵继进,歼金兵数千。敌并力向再兴,葵率土豪祝文蔚等以精骑横冲之,金人僵尸相属。复相持至夜分,金人虽敛,而阵如故。范、葵急会将校,选死士数千,黎明四面奋击,唤声撼山谷。金人走,乘胜逐北,斩首数千级,副统军投戈降,拔所掠子女万余,得辎重器械山积。补葵承务郎、知枣阳军,范授安抚司内机。
方卒,十五年,起复直秘阁、通判庐州,进大理司直、淮西安抚参议官。十七年,李全往青州,淮东制置使许国檄葵议兵。葵至曰:“君侯欲图贼,而坐贼阱中,悔已无及,惟有重帐前兵,犹足制之尔。”国曰:“兵不能集,集不能精,奈何?”曰:“葵请视两路之兵,别其精锐,君侯留三万帐前,贼不敢动矣。”国曰:“不若集淮兵来阅,而君董之,既足示众,亦可选锐。”葵曰:“有兵之郡,必当冲要,守将岂可空壁以从制使命耶?必将力争于朝,分留自卫。一得朝命,必匿其强壮,遣老弱以备数。本欲选锐,适得其钝,本欲示众,适示单弱,徒启戎心。”国不听,卒败。
宝庆元年,范知扬州,乞调葵以强勇、雄边军五千屯宝应备贼。葵在庐州,数费私钱会诸将球射,与制置使曾式中不合,葵去之。言者以为擅,遂奉祠。三年,起为将作监丞。
绍定元年,出知滁州。二年,全将入浙西告籴,实欲觇畿甸也。初,全之献俘也,朝廷授以节钺,葵策其必叛,乃上书丞相史弥远曰:“此贼若止于得粟,尚不宜使轻至内地,况包藏祸心,不止告籴。若不痛抑其萌,则自此肆行无惮,所谓延盗入室,恐畿内有不可胜讳之忧。”至滁,以其地当贼冲,又与金人对境,实两淮门户,修城浚隍,经武不少暇。命秦喜守青平,赵必胜守万山,以壮形势。葵母疾,谒告省侍不得,刲股杂药以寄之。母卒,葵求解官,不许,不得已,卒哭复视事。
全造舟益急,葵复致书史弥远曰:“李全既破盐城,反称陈知县自弃城,盖欲欺朝廷以款讨罪之师,彼得一意修舟楫,造器械,窥伺城邑,或直浮海以捣腹心,此其奸谋,明若观火。葵自闻盐城失守,日夕延颈以俟制帅之设施,今乃闻遣王节入盐城祈哀于逆。葵又闻遣二吏入山阳,请命于贼妇。堂堂制阃,如此举措,岂不堕贼计,贻笑天下、贻笑外夷乎?又闻张国明前此出山阳,已知贼将举盐城之兵,今若听国明言,更从阔略,则自此人心解体,万事涣散,社稷之忧有不可胜讳者。葵非欲张皇生事启衅,李全决非忠臣,非孝子。丞相苟听葵之言,翻然改图,发兵讨叛,则岂独可以强国势安社稷,葵父子世受国恩,亦庶几万一之报。使丞相不听葵言,不发兵讨贼,则岂特不可以强国势安社稷,而葵亦不知死所,不复可报君相之恩矣。一安一危,一治一乱,系朝廷之讨叛与不讨尔。淮东安则江南安,江南安则社稷安,社稷安则丞相安,丞相安则凡为国之臣子、为丞相之门人弟子莫不安矣。”
又言于朝曰:“葵父子兄弟,世受国恩,每见外夷、盗贼侵侮国家,未尝不为忠愤所激。今大逆不道,邈视朝廷,负君相卵翼之恩,无如李全。前此畔逆未彰,犹可言也,今已破荡城邑,略无忌惮,若朝廷更从隐忍,则将何以为国?欲望特发刚断,名其为贼,即日命将遣师,水陆并进,诛锄此逆,以安社稷,以保生灵。葵虽不才,愿身许朝廷;如或不然,乞将葵早赐处分,以安边鄙,以便国事。”
弥远犹未欲兴讨,参知政事郑清之赞决之。乃加葵直宝章阁、淮东提点刑狱兼知滁州。范刻日约葵,葵帅雄胜、宁淮、武定、强勇步骑万四千,命王鉴、扈斌、胡显等将之,以葵兼参议官。显,颖之兄也,拳力绝人,方在襄阳,每出师必使显及葵各领精锐分道赴战,摧坚陷阵,聚散离合,前无劲敌,以功至检校太尉。
已而,全攻扬州东门,葵亲出搏战。贼将张友呼城门请葵出,及出,全在隔壕立马相劳苦。左右欲射全,葵止之,问全来何为?全曰:“朝廷动见猜疑,今复绝我粮饷,我非背叛,索钱粮耳。”葵曰:“朝廷资汝钱粮,宠汝官职,盖不赀矣。待汝以忠臣孝子,而乃反戈攻陷城邑,朝廷安得不绝汝钱粮。汝云非叛,欺人乎?欺天乎?”切责之言甚多,全无以对,弯弓抽矢向葵而去。于是数战皆捷。四年正月壬寅,遂杀全。事见《全传》。进葵福州观察使、左骁卫上将军,葵辞不受。八月,召封枢密院禀议,受宝章阁待制、枢密副都承旨,依旧职仍落起复,寻进兵部侍郎。
六年十一月,诏授淮东制置使兼知扬州,入对,帝曰:“卿父子兄弟,宣力甚多,卿在行阵又能率先士卒,捐身报国,此尤儒臣之所难,朕甚嘉之。”葵顿首谢曰:“臣不佞,忠孝之义,尝奉教于君子,世受国恩,当捐躯以报陛下。”
端平元年,朝议收复三京,葵上疏请出战,乃授权兵部尚书、京河制置使,知应天府、南京留守兼淮东制置使。时盛暑行师,汴堤破决,水潦泛溢,粮运不继,所复州郡,皆空城,无兵食可因。未几,北兵南下,渡河,发水闸,兵多溺死,遂溃而归。范上表劾葵,诏与全子才各降一秩,授兵部侍郎、淮东制置使,移司泗州。
嘉熙元年,以宝章阁学士知扬州,依旧制置使。二年,以应援安丰捷,奏拜刑部尚书,进端明殿学士,特予执政恩例,复兼本路屯田使。葵前后留扬八年,垦田治兵,边备益饬。淳祐二年,进大学士、知潭州、湖南安抚使,改福州。
三年,葬其母,乞追服终制,不允。葵上疏曰:“移忠为孝,臣子之通谊;教孝求忠,君父之至仁。忠孝一原,并行不悖。故曰忠臣以事其君,孝子以事其亲,其本一也。臣不佞,戒谨持循,惟恐先坠。往岁叨当事任,服在戎行,偕同气以率先,冒万死而不顾,捐躯戡难,效命守封,是以孝事君之充也。陛下昭示显扬,优崇宠数,使为人子者感恩,为人亲者知劝矣。臣昨于草土,被命起家,勉从权制,先国家之急而后亲丧也。今释位去官,已追服居庐,乞从彝制。”又不许。再上疏曰:“臣昔者奉诏讨逆,适丁家难,闵然哀疚之中,命以驱驰之事,移孝为忠,所不敢辞。是臣尝先国家之急,而效臣子之义矣。亲恩未报,浸逾一纪,食稻衣锦,俯仰增愧。且臣业已追衰麻之制,伸苫块之哀,负土成坟,倚庐待尽,丧事有进而无退,固不应数月而除也。”乃命提举洞霄宫,不拜。
淳祐四年,授同知枢密院事。疏奏:“今天下之事,其大者有几?天下之才,其可用者有几?吾从其大者而讲明之,疏其可用者而任使之。有勇略者治兵,有心计者治财,宽厚者任牧养,刚正者持风宪。为官择人,不为人而择官。用之既当,任之既久,然后可以责其成效。”又乞“亟与宰臣讲求规画,凡有关于宗社安危治乱之大计者条具以闻,审其所先后缓急以图筹策,则治功可成,外患不足畏”。又乞“创游击军三万人以防江”。诏从之。十二月,拜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又特授枢密使兼参知政事、督视江、淮、京西、湖北军马,封长沙郡公。寻知建康府、行宫留守、江东安抚使。
九年,特授光禄大夫、右丞相兼枢密使,封信国公。四上表力辞,言者以宰相须用读书人,罢为观文殿学士,充醴泉观使兼侍读,仍奉朝请。寻判潭州、湖南安抚使,加特进。宝祐二年,宣抚广西。三年,改镇荆湖,城荆门及郢州。改授湖南路安抚使、判潭州,再辞,依旧职醴泉观使。五年,进少保、宁远军节度使,进封魏国公、醴泉观使兼侍读。四辞,免。开庆元年,判庆元府、沿海制置使,寻授沿江、江东宣抚使,置司建康府,任责隆兴府、饶州江州徽州两界防拓调遣,时暂兼判建康府、行宫留守,寻授江东西宣抚使,节制调遣饶、信、袁、临江、抚、吉、隆兴官军民兵。访问百姓疾苦,罢行黜陟,并许便宜从事。
景定元年,授两淮宣抚使、判扬州,进封鲁国公,寻奉祠。咸淳元年,加少傅。二年,乞致仕,特授少师、武安军节度使,进封冀国公。舟次小孤山,薨,年八十一。是夕,五洲星陨如箕。赠太傅,谥忠靖。

3人物作品

诗作

雪夜
酒力欺寒浅,心清睡轻迟。
梅花擎雪影,和月度疏篱。
【郊野
白乌衡烟云,山僧渡水来。
竹篱茅舍外,忽见野梅开。
溪绕青山山绕溪,溪山胜处只僧知。
支闲古木禅关静,不到禅关又几时。
墨梅
须知造物元无物,刚被花光强造端。
认得色空都是幻,南枝非暖北枝寒。
柳花
三月名园草色青,梦回犹听卖花声。
春光不管人憔悴,飞絮纷纷弄晚晴。
初夏
院宇沈沈雨四垂,博山香断未多时。
驱除春事封姨怨,贴水新荷又满池。
赏花
人乐清明三月天,也随人赏万花园。
偷闲把酒簪花去,不似儿童笑语喧。
【落花】
他乡桃李为谁栽,逗晓轻红带露开。
一夜风姨妒颜色,落花无数点苍苔。
【梅花】
夜深梅印横窗月,纸帐魂清艾亦香。
莫谓道人无一事,也随疏影伴寒光。
【惠山寺】
古木森森映碧苔,嵯峨楼阁倚天开。
山僧不问朝天客,自注冰泉浸野梅。
赠石牛上人】
万里江山万里天,疏钟半夜落渔船。
老来羡杀禅关客,一枕江声抱月眠。
【荒城三首】
城荒叶落风飕飕,淮水茫茫古渡头。回首不堪行乐地,黄花点点是离愁。
万里黄云冻不飞,碛烟烽火夜深微。胡儿移帐寒笳绝,云路时闻探马归。
为醒城下雨初晴,紫菊金莲漫地生,最爱多情白翎雀,一双飞近马边鸣。

词作

【南乡子】
束发颂西藩。百万雄兵掌握间,召到庙堂无一事,遭弹。昨日公卿今日闲。
拂晓出长安。莫待西风割面寒。羞见钱塘江上柳,何颜。瘦仆牵驴过远山。

画作

赵葵善画墨梅,其几务余暇,为梅写真,苍枝老干,杈芽突兀。繁葩疏荫,幽妍芳洁,华光(仲仁)、补之无复过。有墨梅石刻,在吴中虎丘寺。传世作品有杜甫“竹深留客处,荷净纳凉时”诗意图(见画苑掇英第二册),
传世作品有《杜甫诗意图》卷,绢本,墨笔,纵24.7厘米,横212.2厘米,该画以杜甫“竹深留客处,荷净纳凉时”诗句为题,抒写描绘江南一带的竹林景色,画面深远恬静。用墨的浓淡干湿表现竹的远近、老嫩和枯润,显出深厚功力。笔墨精细,层次分明,幽径修篁、苍烟漠漠、荷塘清浅、意境深净,卷后有元代张煮、郑元祐杨维祯、王逢,明代张率、张昱、钱思复、李东阳、王穉登题跋,现藏上海博物馆。
赵葵工诗文,著有《行营杂录》、《信庵诗稿》,其文言简而意赅,其诗发旷怀雅量于翰墨。诗集已佚,据《后村千家诗》等书所录,编为一卷。

4外界评价

赵葵绘画才分虽高,单就《竹溪销夏图》技艺水准而言,已不亚于专业画家。但因其艺术生涯起步较迟,大抵晚年或罢官或请辞间隙才得以寄情笔墨,技痒一试,一显身手;旋即因受制于时局、朝政而于政治、军事上重出江湖,业余爱好几为欲罢不能的官职、军务羁绊而再度荒废生疏,从而不可能为后世留下大量像《竹溪销夏图》那样用心的精湛之作。而当他重拾画笔显然又因年事已高,力不从心而难以为继了。故赵葵之于南宋画坛,正仿佛暮年急流勇退告老还乡,归心似箭却逆水行舟身先死而中道崩殂于长江江心小孤山一样,始终未能融汇、鼎足于南宋画坛的滚滚主流而成为中流砥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