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南公简介》 ► 查看361篇诗文
吕南公(约1047--1086),字次儒,简称南公。建昌军南城县丰义乡人(今江西黎川县裘坊乡一带)。北宋文学家。博涉丰富,书无不读,为文不喜缀缉陈言。熙宁中,(公元1073年左右)士方推崇王肃、马融、许慎之业,剽掠临摹之艺大行,独南公不能逐时好。一试礼闱不遇,遂退而乐室灌园,益著书,且借史笔以寓贬,以斧名齐。元佑初,(公元1086年)立十科士,曾肇疏称之欲命以官,旋卒。南公著有灌园集二十卷,《文献通考》传于世。
1主要事迹
青年有才
生始数岁,日记愈万言。少长亹亹(勤勉不倦),识其义理知学,为古文歌诗,尤喜韩退之(韩愈,唐宋八大家之首,唐代古文运动的倡导者)之为文,益以古道自居(文以载道,以道义自任,主张文章经世致用,反对缀缉陈言)。邓圣求(邓润甫,黎川县城人,和曾巩同为李觏学生,是王安石变法运动的得力干将,曾知抚州,历任吏部、礼部和兵部尚书,拜尚书左丞,谥“安惠” )待次园庐,一见南公,与语,奇之,延寘(安置)斋馆,日夕亲与议论。是时,圣求方以辞学德行重于时,由是声誉暴发,人始知南公自负为不谬也。熙宁初,尝与乡荐(州县荐举)至京师礼部试,罢(未中)。曾子宣(曾布,南丰人,曾巩之弟,曾任翰林学士兼三司使和尚书右仆射)高其才,谴其子延日三造于逆旅(旅馆),请留以馆舍,南公拂袖不谢(不辞)而去。既归,慨然叹曰:“使我有数椽屋以栖其躯,有两盂饭以不虚晨晡(申时,午后3—5时)之腹,则吾在汶上久矣(山东汶上以孔孟之乡、礼仪之邦闻名遐迩,是读书人的圣地。此处南公似有将自居之地变为汶上、暗比圣人之意)。知之者相与赞成其志。于是,置田筑室于丰义之西村,自号灌园先生。
诗歌特色
他对韩愈柳宗元之文非常的推崇,曾效仿韩愈的《送穷文》而作五古《穷鬼》,中有云:“随我三十载,间关不辞勤。诱我上债台,为我拥愁根。”亦见其处境之穷困。他为文力求高古,反对剽掠穿凿。他的《中山感怀》中说:“作诗解君颐,恨少月露体。”所以诗亦少藻饰而多议论,写景抒情都非其长,因而色调不足,但对社会下层生活却很关心,西家弃儿,贫妇改嫁,乞士忍辱,老樵受屈,黥徒叹苦,他都以同情的态度,朴素的语言发之于诗。
文章典丽
元祐初,陈内翰绎(王安石同年进士)知建昌军,相见惊喜,留连郡榻,动累旬浃(整整十日),属朝廷诏天下以十科举士,即“十科举荐令” ,为司马光建议施行的简拔人才的法令,包括“一曰德行纯固,可为师表科;二曰节操方正,可备献纳科;三曰智勇过人,可备将帅科;四曰公正聪明,可备监司科;五曰经术精通,可备讲读科;六曰学问赅博,可备顾问科;七曰文章典丽,可备著述科;八曰善听狱讼,尽公得实科;九曰善治财赋,公私俱优科;十曰练习法令,能断请谳科” ,绎即以“文章典丽,可备著述科”荐之。已而曾文昭肇(曾巩弟,历任礼、吏、户、刑四部侍郎和中书舍人,谥“文昭”,追封曲阜县开国侯)还翰林,又以“德行纯固,可为师表科”荐之。曾舍人巩(文学家,唐宋八大家之一,官至中书舍人)称其读书为文,不事俗学,安贫守道,志希古人。苏内翰轼(文学家、诗人,唐宋八大家之一,官至翰林学士、中书舍人)诸名公皆在禁掖(皇宫的旁舍,大臣办公的地方)方议取南公所为文论,荐欲命以官,未及而卒。所著有《灌园先生集》三十卷行于世(已佚。清四库馆据《永乐大典》所录,辑为二十卷)。
存世著作
著有《灌园先生集》三十卷行于世(已佚。清四库馆据《永乐大典》所录,辑为二十卷)。
2相关记载
《南公传》文言版
南公①某文所书皆建昌②南城人。
曰陈策,尝买骡,得不可被鞍者,不忍移之他人,命养于野庐,俟其自毙。其子与猾驵③计,因经过官人丧马,即磨破骡背,以炫贾之。既售矣,策闻,自追及,告以不堪。官人疑策爱也,秘之。策请试以鞍,亢亢④终日不得被,始谢逆焉。有人从策买银器若罗绮者,策不与罗绮。其人曰:“向见君帑⑤有之,今何靳⑥?”策曰:“然,有质钱而没⑦者,岁月已久,丝力糜脆不任用,闻公欲以嫁女,安可以此物病公哉!”
取所当与银器投炽炭中,曰:“吾恐受质人或得银之非真者,故为公验之。”
曰危整者,买鲍鱼,其驵舞秤权阴厚整。鱼人去,身留整傍,请曰:“公买止五斤,已为公密倍入之,愿畀⑧我酒。”整大惊,追鱼人数里返之,酬以直。又饮驵醇酒,曰:“汝所欲酒而已,何欺寒人为?”
曰曾叔卿者,买陶器欲转易于北方,而不果行。有人从之并售者,叔卿与之,已纳价,犹问曰:“今以是何之?”其人对:“欲效公前谋耳。”叔卿曰:“不可,吾缘北方新有灾荒,是故不以行,今岂宜不告以误君乎?”遂不复售。而叔卿家苦贫,妻子饥寒不恤也。 (选自洪迈《容斋随笔》)
《南公传》白话版
吕南公有一篇文章所写的都是建昌南城人。
一个叫陈策,曾经买骡子,买到一头不能加鞍使用的,不忍心把它转移给别人,让人在野外的草房里养着,等着他自己死掉。陈策的儿子与狡猾的经纪人商量,趁
着经过这里的官人死了马,就磨破了骡子的脊背,来炫耀这骡子能驮东西从而把它卖掉。骡子已经卖出去了,陈策听说了,亲自去追上那个官人,把骡子不能加鞍使用的事告诉他。那个官人怀疑陈策舍不得卖这个骡子,就把骡子藏起来,不让陈策看见。陈策请求用鞍子试一试,骡子的脊骨高高的,一整天都不能加上鞍子,官人这才感谢他并退回了骡子。有一个人到陈策这里来买银器和罗绮(疏薄有花纹的丝织品),陈策不拿给他罗绮。那个人说:“先前还看见你的库房里有罗绮,现在为什么吝啬不卖呢?”陈策说:“是这样,有个人拿罗绮抵押借钱后死了,这罗绮放置的时间很久了,丝力碎脆不耐用,听说您想用罗绮作女儿的陪嫁,怎么能够用这种东西使您忧虑呢!”陈策拿来应当给他的银器,放进很旺的炭火中,他说:“我恐怕抵押这个东西的人或许得到的不是真的银器,所以为您验一验它。”
有一个叫危整的,他买鲍鱼,那个市场经纪人玩弄秤锤,暗中多给危整称鲍鱼。卖鲍鱼的人离开。他自己留在危整身边,请求说:“您买的仅是五斤,我已经为您秘密地加倍称进了鲍鱼,愿你给我酒吃。”危整一听很吃惊,追赶卖鲍鱼的人,追出几里地让他回来,把多得的鲍鱼的钱付给了他。危整又请那个市场经纪人喝好酒,说:“你只想要点酒罢了,为什么要欺骗贫困的人呢?”
有一个叫曾叔卿的,他买了一批陶器,想要转运北方交换物品,可是没有成行。有人到曾叔卿那里要求把陶器一并卖给他,曾叔卿把陶器交给他,已经收了钱,仍然问道:“现在把这些东西运到哪里去呢?”那个人说:“我想要效仿您先前的打算。”曾叔卿说:“不行,因为北方刚发生灾荒,因此我不用这些陶器前去交换物品,现在难道应该不告知您,以致使您受害吗?”于是不再卖陶器给那个人。其实,曾叔卿家里很贫苦,妻子女儿受饥寒,他也不顾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