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都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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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懒述,风轻摇叶,柴门外的那棵桃花,伸长的枝丫,催老了年华。

——题记

时光悠深,记忆缱绻,身倚窗台,目窥星光,看见夜幕来临,华灯初上,忆起你曾未老的容颜,想着你日夜操劳的身影,看着你的双手由纤细秀长到上粗茧……点点滴滴,足以泪下,不禁自问——时间都去哪儿了?

记得龙应台写过:“柴米油盐一肩挑的母亲,在还没成为母亲之前,也是个日日躲在书房里的小姐吧!”细细想来的确如此,母亲渐渐得变得沧桑了,变得满身的烟火气,变得霜白了。

小时候,记得最清楚的是阳光温和的午后,你抱着我坐在窗台,尽量斜对看阳光,那是生怕阳光把我照坏了,你一边抱着我,一边用手中的玩具逗我笑,见我笑了你也笑了,想象着阳光照在你的脸庞,没有任何杂质,白如雪的皮肤,乌黑发亮的秀发,在阳光的照射下该是多么美。你也会时不时的唱歌给我听,我不停摇晃的手臂仿佛是给予你最高的荣耀,你笑得更甜了,这一切是那么祥和,那么温暖。

时间飞快流逝,沉淀了最初的爱与希望,慢慢变得深沉。

长大些,你便领着我四处游逛,那大街小巷的各个角落,都是曾经我们玩过的天堂,看着那高大的建筑,你会拉着我的手,温和地对我说中国的昌盛,中国的富饶,并要求我以后长大能报效祖国。我用稚气未脱眼睛看着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你又笑了,仍是那么美,只是不比当年,你也喜欢教我背诗,指着公园里的一株桃花,教我“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的诗句,给我讲“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故事,你在我心中是那么伟大,是那么美好。

人间四月,醉的蓝天,动听的诗句,是我记忆中永远的纯美。

而现在,再也看不见你洁白的脸庞,再也看不见你美丽的秀发,再也看不见你灿烂的笑容,替代的是布满皱纹的眼角,染上白色的头发,充满倦意的神情,我常常想,这是岁月在侵蚀你自己,你为何不懂得保护?渐渐的,我明白了母爱的深意,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想起厨房里,灯光下你围着围裙做饭的情景,看着日光灯射发出的光线无情地打在你的身上,那本有白发的头发变得更苍白,我有时恨时间的流逝,我还没有好好欣赏一下年轻的你,它就将你的容颜夺走,不遗余地,我有时也恨自己太过忽略你,只是和你有日常中普通的交流,我有时间也问自己:时间都去那儿了?但已是徒然。

记得史铁生在《我与地坛》中写道:我轮椅辙中也有母亲寻我时留下的脚印。我想起大街小巷的各个角落,有我们共同的欢喜交集,有你年轻的见证。

时间驾着永不停歇的小舟,在岁月的长河中从此岸驶向彼岸,既是无情也是有情,我只愿岁月温柔待她,这便足矣。